【鸡壳】渡（1）
写在前面：
一个蛮大的脑洞，脑洞来源于之前做的梦。但是梦里的片段没有逻辑，为了圆上这个故事借鉴了一些影视作品的设定。基本上只有鸡壳CP，会有其他LCK角色出现，但是完全是依靠鸡壳存在的故事。
如果有什么逻辑上的BUG请大家多多包涵。重铸鸡壳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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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1
裴性雄从房间里醒来，伴随着遍布全身的疼痛。
房顶上的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裴性雄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上没有伤口，背后被冷汗浸湿，他喘着气，像溺水的人从海里被捞起，奢侈地呼吸着岸上每一口空气。他本应该在T1的休息室里，或者在家里，还是在宿舍…裴性雄的大脑空白，记不起来任何事。
“玩家裴性雄已接入，请查看游戏规则。”
机械女声响起，裴性雄才回过神。他环顾四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欧式房间，没有窗户。白橡木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旁边是指纹验证通道。
“指纹验证通过，玩家裴性雄，29岁，总积分：0，请确认游戏规则。”
裴性雄盯着屏幕，点击“确认。”
本轮为5V5对抗制游戏，玩家通过击杀对手获得积分。通过积分购买武器，食物，装备等必备物品。玩家手臂上有一条血线，共十格，血线归零则触发毒药注射。3秒之后玩家将会彻底死亡。刺伤对手得小积分，杀掉对手得大积分。积分对应相应的物资与武器。
玩家请注意：试图逃离游戏或者进入对方基地领域血线立即归零触发注射，请玩家小心行事。切记出门的时候不要忘记购买武器。
点击确认。
“玩家裴性雄已确认，请确认基础积分并购买物资或武器。”
裴性雄感觉手腕上的仪器震动，抬起手，像腕带的东西上面的屏幕亮起。
「裴性雄，积分：20」
武器库开启，裴性雄看着缓慢卷上的帘幕后贴墙而立的满墙的武器。他望着面前的东西，感觉自己像是在天灾中被卷入龙卷风的残破树枝，体内有什么东西像是被撕裂，又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推力拖着他前行。他只是大脑空白的，没有思考的，靠着本能前行的木偶。
“该死！！”
门外传来的大喊声让他不得不回过神，他简单的兑换了一把折叠小刀塞进西装的侧兜里走出了房间门。
门外是一个大厅，像是一个简单的多居小家，木质地板上还铺着刚换上圆形的，拼色的地毯。沙发前的大屏电视上显示着信息，染着银色头发的年轻人对着屏幕失控的大叫。
年轻人听着身后的动静发现了走出房间的裴性雄，顿了顿。
”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裴性雄摇头。“抱歉，我记不起来。”
“呀。”年轻人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指着他的脸。“你是那位，你不会就是那位。”
“你好，我是裴性雄。”裴性雄伸出手，想要表现得友好。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诶一西。”年轻人伸出双手握住了他，脸上难掩兴奋。
“我叫李宇镇，我是延世大的学生。我刚刚醒来就在这里，听见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是被选中了吗，这是什么粉丝惊喜会吗，还是什么真人秀节目，刚刚房间里的东西应该都不是真的吧，拿什么做的，道具吗，好逼真噢！我可以见到Faker选手吗，我是他的粉丝。好想知道Faker选手私下是怎样的人，这么问有点失礼吗，抱歉啊哥我真的有点激动，我激动起来话就会很多…”
裴性雄按着他的手，露出无奈的表情。
“真的很抱歉宇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裴性雄抽走了手，站得离屏幕更近了些，视线停留在屏幕显示的信息上。上面显示着队友信息，以及对手。
“我和Faker选手没有很熟悉，具体他的情况，哥也不是很清楚。”裴性雄朝向他笑了笑，李宇镇突然噤声，然后径直坐到了沙发上，身体慢慢往裴性雄的方向凑近。
“难道传说中的是真的，那位真的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连哥也不了解吗？”
“宇镇啊，关于Fa..”裴性雄刚准备开口，视线突然落在了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上。
己方成员信息，己方成员3 ：李相赫。
大厅旁剩下的房间门也尽数打开，李宇镇突然惊呼出声。裴性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靠在墙边的，瘦弱又坚定的，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李宇镇口中的Faker选手。又或者是，他的李相赫。那个好像昨天刚刚见过，但是又像经历了数百次分离跨越生死边缘才能重聚的李相赫，是很熟悉的李相赫，但是又好像许久不见的老友，连开口都很陌生。
“性雄哥？”李相赫紧缩的眉头在看到熟悉的人后舒展，裴性雄快步走上去，双手握住他单薄的肩。李相赫穿着红色的卫衣，像是在宿舍的打扮。每次看见，裴性雄都会感叹，我们相赫真的很适合穿红色。
“相赫，你还好吧。”裴性雄听着自己这样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李相赫点了点头。听着李宇镇在旁边嘟囔好像被欺骗了明明很熟之类的话。
“恭喜五位玩家聚齐，下面将由我再次宣布游戏规则。”机械女声从四周响起，电视屏幕开始随着声音滚动。
游戏为5V5对抗制游戏，玩家通过击杀对手获得积分。通过积分购买武器，食物，装备等必备物品。刺伤对手得小积分，杀掉对手得大积分。积分对应相应的物资与武器。各自的房间可以兑换相应的物品，积分不允许交换，但物品与武器可以。基地一楼是各位的房间，场上对手被全部击杀视为场上游戏结束。基地二楼是单独结算间，游戏成功将会开启，每人每次只能单独进入进行个人成就结算，剩余存活成员结算成功即为游戏结束。
下面是双方成员播报：
红方成员（己方）
尹成贤，裴性雄，李相赫，李宇镇，金珉均。
蓝方成员（敌方）
朴佑灿，卢元太，尹成俊，金永在，崔航善。
房间电脑可以查看大楼地图，双方地图不会显示对方基地位置，只有基地大屏可以看到双方击杀信息与死亡信息，广播不会播报，同时系统只会公开被击杀者名单。
玩家请注意：试图逃离游戏或进入对方基地领域玩家将立即死亡，请小心行事。切记出门的时候不要忘记购买武器。这里没有时间限制，接下来请玩家享受游戏。祝各位好运。
广播结束，房间内一阵死寂。
“到底是谁啊搞这种无聊的整蛊游戏。喂，有没有人在听啊。”朝着广播大喊的人穿着黑色夹克，脾气看起来很糟糕。
“不管怎么样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裴性雄实在是被大嗓门吵得头疼。
”喂，大叔，能不能安静一点啊。难道你想按照这离谱的规则走吗，怎样，你想出去杀人吗，大叔这个身板是准备直接开送吗。”夹克男还在输出。
该闭嘴的是你吧。李相赫冷淡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出，
“LOL吗。”李相赫被自己想法逗笑，所以现在这算什么，排位吗，真人排位。
如果是排位的话，推掉基地或者杀掉对方，就能赢得比赛..吧。他在内心盘算着。
“啊…”站起来走到中间的是李宇镇。“大家好我叫李宇镇，我是02年生，目前在延世大学读大二。我是Faker选手的粉丝。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很荣幸和Faker选手成为队友，我的LOL段位是钻石2，很荣幸认识大家。”
高材生啊。一直没有开口站在角落的人也走了过来向李宇镇伸出手。
“我是金珉均，98年。”
“大家好，我是裴性雄。93年生。”
“我是李相赫，96年。”
尹成贤被剩下的人盯得头皮发麻，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尹成贤，00年。”
“那性雄哥最大，我最小，我得喊你们叫哥。”李宇镇拍了拍手，看着大开的基地大门。出去看看吧。有人这么提议道。总不至于走上来就杀人，金珉均拿起折叠棍。提醒大家出门记得用基础积分购买武器。
“哥，你的武器是什么。”李宇镇掏出了自己口袋的防狼电击器，虽然不知道这个作用能有多大，但是家里的姐姐总说要买一个。明显他不敢跟李相赫搭话，只能靠近看起来为人比较和善的裴性雄。
“我吗”裴性雄扭过头，顿了顿。“我没有买。”连李相赫也侧过身看他。
”只是想着基础积分也可以兑换食物和医疗物资，如果不杀人的话，暂时是饿不死的。”
那，那万一，到时候哥可不可以分我一点。李宇镇突然像恍然大悟似的锤着头裴性雄也只是笑，视线一直停留在李相赫的身上。他一直没有搭话，只是没有目的地往前走着。基地大门外是一条长走廊，走廊尽头转向一个大平层，这里看着像首尔市区某栋办公楼。他们基地所在的位置，二楼走廊尽头。一行人先把地形走了个遍，图书室，餐厅，下午茶区，健身房，停车库，和焊死的铁门。尹成贤走在最前面，四处寻找着什么。被金珉均叫了回来。他提议大家应该总是走在一起。
“如果能说服对面五位都不杀人的话，是不是有机会先研究怎么逃出去。这个游戏没有时间限制不是吗”尹成贤突然开口，这次他的语气变得缓和许多。
“除了性雄哥，大家的积分应该都已经换掉了吧。没有击杀，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饿死。”李相赫攥了攥袖子，卫衣被他往下拉了一截。
“那难道就这么自相残杀吗？”他的情绪突然失控，音调提高。“嘘！！！！”李宇镇赶紧想要捂住黑夹克的嘴。“哥拜托小声一点，太大声了被听到了怎么办。”
相赫呢，相赫是怎么想的？裴性雄走到李相赫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地往自己侧身搂过。特殊情况下，越界的行为也会被忽视，正如李相赫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裴性雄听见他叹了口气，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远处平层下午茶区位置上的几人，悄悄凑到裴性雄的耳边。“性雄哥，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裴性雄愣了下，同时也压低了声音。“真的吗，你知道这是哪里？”
李相赫只是叹气，他也说不上来。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他最后留在大脑的记忆是休赛期，直播结束后回到宿舍。下班前看着直播房里民衡和岷析还在排位，民衡还提醒他哥明天得早点到，有活动呢。
所以他和裴性雄为什么会在这里，身边的人都是谁。
直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楼下传来几乎所有人都从原有的位置上弹起，闻声赶去。裴性雄望着地上被溅得满脸是血吓得发抖的人，他的身前有一具被烧焦地炸得面目的尸体。眼前的一幕像锋利的尖刀扎进每个人的眼里，扑入鼻中的是一股恶臭的，烧焦的味道。
裴性雄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是恶心吗，不，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又像回到了海里，有人在下面拖着他的脚想将他拽入深渊，海水灌进他的口鼻，胃里刺痛着在扭曲，无法呼吸。越是挣扎离海面的光越来越远，视线模糊的同时，他的身体像被某种巨型海洋生物撕碎，但他又好像在被烈火灼烧，他闻到了浓厚的铁锈的，血的味道，还有皮肤被烧焦，肉腐烂的味道。恍惚中他看到了海面上来的，伸向他的手。隔着荡漾的海浪他好像在说话，他分辨不了这样的嘴形，他记不起来，他看不清。
“性雄哥，性雄哥。”李相赫拍了拍他。裴性雄才缓过神。李相赫示意他看向满脸血迹的人———长着和尹成贤一样的脸。
“哥。”尹成俊颤抖着哭泣，被尹成贤搂在怀里。“刚刚元太哥只是想开那个门而已。”他指的是楼下的被封死的大门。
‘试图逃离游戏，或者进入对方基地，会立即死亡。”裴性雄低声道。李相赫向他晃了晃手上的腕带。“这个，也不能摘，会炸。”李相赫也猜到了卢元太真正的死因。
这一晚是平安夜。由于未能完成击杀，没有人获得积分。
裴性雄躺在床上，极度的精神重压让他喘不过气。自从来到这里开始，他总能在整洁的走廊上闻到那股恶臭的，充满铁锈的血腥味。即使是基地里雪白的墙壁上好像也能看见擦不掉的血手印。
敲门的人是李相赫，他走进裴性雄的房间顺势坐到了他的床边。裴性雄躺着看他。“相赫啊，这可是哥的床。”
“也可以是我的。”李相赫不管这么多，躺在裴性雄的侧面。
“哥不饿吗，我好饿。积分能不能拿出来换一点。”李相赫突然侧身看着他，裴性雄太过于熟悉这个眼神，并不是什么友善的眼神。裴性雄突然语塞。
“啊我就知道，”李相赫突然笑了，像是小孩子突然抓到了大人的把柄。“积分应该早就换掉了吧。哥看着可不是泉水出门连装备都忘买的人。”
裴性雄也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小刀。“什么都瞒不过相赫啊，真是。”
李相赫突然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两袋压缩饼干扔到了裴性雄胸口。
“你...?”
不是忘记买了，是认真地在分析。裴性雄听见他这样解释。大家一进游戏，只要不是有突出的失误，都倾向于稳定发育。我们这样突然凑齐的五个人，更不会有什么战术，对面也一样。李相赫撕开一小袋饼干吞咽，自顾自地分析着。
“第一天不会出现激战，双方都处于互相摸索的阶段。所以在没有人打破僵局的情况下守着积分稳定发育才是正道啊哥。这样稳定的节奏才是我们的风格不是吗。”李相赫把最后一小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
“不过尹成贤，尹成俊，双胞胎，我没想到的。以为只是名字很像，也难怪他反应这么激烈。”
所以我还要多谢相赫，不然今晚哥只能饿肚子了。裴性雄坐起身将枕头立起背靠枕头半躺着。
所以啊，为什么要隐瞒。李相赫不解。队友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裴性雄也说不出原因，只是说，下意识就这么干了。大概是打野的本能吧。
李相赫淡然到，只能委屈哥今晚吃这个。剩下的积分得留着明天出门买装备啊。明天感觉会有恶战了吧。裴性雄看着躺在身边独自嘟囔的李相赫，突然感到了一丝安稳。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那噩梦里有并肩作战的李相赫，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害怕。
这样的安稳在第二天戛然而止。
尹成俊的死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迎头痛击，摇摇欲坠的平衡突然被打破，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濒临发疯边缘的人是尹成贤。他的队友里，有人为了活下去，杀了他的弟弟。这样的思想像螨虫一样爬满他的神经。
“他胆子很小，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你们为什么要挑他做第一个。”尹成贤满楼的找，直到撞到落单的李相赫，他发狂地质问。他冲到李相赫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手里攥着小刀。李相赫，你的基础武器是什么。成俊他被枪杀了。我问你，你的基础武器是什么。他嘶哑地吼着。
尸体呢，你看见了吗？确定是枪伤吗？李相赫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你不敢回答我吗，尸体他消失了。就像那个被烧烂的人一样，你懂吗？他消失了。我看见了，是枪伤。只有你和裴性雄，大家不知道你们的武器。不是你，就是他。尹成贤暴怒道。
李相赫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他抬眼环顾四周。尹成贤掏出小刀想要刺进他的脖梗，下一秒，他听见了一声枪响。李相赫看着尹成贤的眼睛瞪得老大，像要吃人一般，然后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缓缓在他跟前倒下。数秒后，他的尸体消失不见。李相赫擦了擦枪口的血迹，将短式手枪别进了对于他有点大的白衬衫里。
从基地购买武器出来的裴性雄刚好听见枪响。刚刚他和李相赫被金永在和崔航善袭击，被迫分散。他正当防卫中刺中了对方几次，叠加了少量积分。回城将折叠小刀换成了短刀。
但是为什么会有枪。裴性雄感到危险，只想快点找到李相赫跟他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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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性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他躺在楼梯口，大腿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麻木，甚至已经快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裴性雄想不通。天秤开始倾斜，平衡被打破后就剩下无穷无尽的厮杀。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和李相赫遭到对方的伏击，相赫拼劲全力将他救下。基地实在是太远，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李相赫只能暂时把他安顿在这里，回城购买食物和医疗物品。
“哥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那个红色的影子走之前这样说着。
裴性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李相赫，他的体温好像在逐渐变低。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叫他。裴性雄艰难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满脸，白衬衫上溅得满身，全是血迹的李相赫。
“性雄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嘶哑着声音开口。
“抱歉啊相赫，哥好像走不动了。”裴性雄听着自己虚弱的声音，努力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觉得李相赫变瘦了。没有走进这里之前，在训练室里，裴性雄开玩笑和李相赫打闹，总会掐两下他的腰，一共没有几两肉，眼前的相赫，看起来更瘦了。大概是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李相赫把裴性雄从地上拖起，将他拖进了四楼拐角处一个隐蔽的杂货间里。
“哥在这里呆着，暂时不会有危险。”
裴性雄只是无奈地笑。“这样跨越半个大楼来回跑，相赫好像比我更危险吧。我好像已经快死掉了。”
别说废话。李相赫将瘫倒在地上的裴性雄扶起，撕掉衬衫一部分扎在他的大腿上。很快就被血液浸透。”哥必须得活下去明白吗？”他还是那样自顾自的说着话。“哥你必须…”走廊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看起来来的人不止一个。
裴性雄想推着他快走，“快走，你比我更需要活着。”李相赫突然发疯似的将裴性雄按在墙上，“性雄哥别说这样的话，你必须要活下去。哥在这里等我，我会为哥带来新的武器。脚步声越来越近，李相赫不停地往门的方向看。“得把他们所有人都杀光。”脚步声越来越大。
他拍了拍裴性雄的脸：不管是谁打了哥都可以还手，哥只要活下去，就可以杀了所有人。
裴性雄看着李相赫焦急地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我们相赫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啊。还是那个老样子，不管玩什么游戏，都很讨厌输啊。
四楼外的两个人追着李相赫来到这里，人消失不见了。
“诶，我说。”裴性雄开口。
两个人惊觉回头，发现根本无法行走，拖着满是鲜血大腿和还在流血小腹强撑着站在拐角处的裴性雄。其中一个人攥着仿真气枪，裴性雄已经不太记得这个人是谁。杀了很多人吧大概，能换到这样的武器。他把枪口抵在裴性雄的额头上，问道
“李相赫，是来找你的吗？”
裴性雄笑了笑，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有一只烟，这样至少走得看起来不会有这么狼狈。又想着相赫会活下去的吧，临死前还想替他做点什么。
“李相赫选手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呢。”裴性雄听见自己这样说。
说完他扯下了自己的手环。
然后场上的众人又听见了那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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